茶香清冽

为者常成,行者常至,
行生于己,名生于人。

鸠鹊——假如虞夫人不是江家主母(一)

澄粉虞粉勿入×3

魔道金夫人与虞夫人换夫君,子女跟娘走,江子轩,金厌离,金澄,渝州林氏江夫人林君仪一心搞好江家建设,拉拢魏无羡。这才是我想要的江夫人。

忘羡,曦瑶,轩离

本文设定指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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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(一)议亲

       “父亲!”少年模样的江枫眠毕恭毕敬的对父亲行了一礼,规规矩矩的立于父亲案前。

  江老宗主道:“枫眠,你也不小了,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,我着人寻了些世家女子的画像,你看看可有中意的?”

  江枫眠垂眉不语,也不去翻看那些画册。

  江老宗主知晓儿子的心思,便道:“我知道你心有所属,可你要明白,你是我江氏宗主的儿子,是未来莲花坞的主人。”

  “儿子明白。”江枫眠道。

  江老宗主也不知道儿子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,只得解释道:“藏色那姑娘我也见过,行事舒朗磊落,坦荡潇洒,颇有我江氏先祖的游侠之风。”

  江枫眠惊喜地抬头看向父亲,但江老宗主下一句话又打破了他的希望。

  江老宗主惋惜道:“但是,你也要明白,我江氏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,只有巩固了家族势力,才能保住江氏现在的地位。”

  江枫眠沉默了。

  是的,云梦江氏现在日渐衰微,早已不复当年盛景,隐隐有跌出五大家族的趋势,巩固家族势力,最快的方法,当然是——联姻。

  藏色虽然实力不俗,又师承抱山散人,可抱山一脉隐世,她只是一个散修,单论为江氏带来的利益,江枫眠也知道,孤身一人的藏色远不及有家族势力背景的其他世家女子。

  最重要的是,藏色喜欢的不是他江枫眠,而是他的兄弟魏长泽。

  想到这里,江枫眠不由得一阵苦涩,地位越高,责任越大,他是江氏少宗主,从小到大,别人没有的他都有,偏偏在这一点上,他不能任性。

  江枫眠几番挣扎,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,咬牙道:“父亲,我知。”

  虽说桌上的女子画像很多,但江枫眠却也知晓,父亲也只是想让他在眉山虞氏与渝州林氏的女子中选择。

  眉山虞氏与渝州林氏都与云梦相距不远,都是百年世家,虽说历史没有江氏悠久,明面上的实力仅次于云梦江氏,可暗地里的实力怕是已隐隐逼近江家了。与这两家联姻,对双方的家族都有好处,江氏能得到灵器法宝,实力得到提升,虞家或林家能得到江家的人脉与名声。

  江老宗主指着一副画像道:“枫眠,你看这虞三小姐何如?”

  在这虞氏与林氏中,虞氏主动提出了与江氏联姻的想法,又因着江老夫人也出自眉山虞氏,亲上加亲,是以,江老宗主对眉山虞氏主动提出联姻的嫡三小姐虞紫鸢颇为中意。

  画像上的女子肤色腻白,颇具丽色,眉眼秀致,却有凌厉之意。唇角似勾非勾,天然的一派讥诮。腰肢纤细,紫衣翩翩,面庞和扶在剑柄上的右手都如冷冰冰的玉石一般,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缀着紫晶石的指环。

  虞三小姐?虞紫鸢?

  江枫眠想起了一个传闻,虞氏的嫡三小姐在玄门之中有一个名号叫“紫蜘蛛”,报出来就能吓着一批人。他与这位虞三小姐曾是同修,二人共同夜猎过,他知晓她的性子——性情冷厉,不喜与人打交道,很不讨喜,正与传闻相符。

  江老宗主对虞家的联姻颇感兴趣,可不代表江枫眠也是如此,江枫眠严词拒绝道:“父亲,以虞三小姐的性子,与儿子实非良配,儿子不愿。”

  江枫眠本以为父亲会大发雷霆,却不想,父亲却悠悠地道:“枫眠,你是否听信了外界谣传才会如此认为?先入为主,我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个。”

  叹了口气,江老宗主悠悠道:“咱们江氏与虞氏世代联姻,几代主母均出自虞氏,我也听你母亲说过,虞三小姐向来刚正不阿,只是对人严厉了些,并非外界传闻那般不堪。”

  江枫眠心道,虞三小姐的所谓“对人严厉了些”,恐怕实际上是对家仆的苛责。

  他并非随意揣测,他幼时曾去过眉山外祖家,对那里所谓的“刚正不阿”记忆深刻。眉山虞氏最看中家世,极重尊卑分明,卑者犯错惩罚极重,尊者纵使有错,旁人亦不敢说半句。他与虞紫鸢同修过,她究竟为人如何,他很清楚。

  儿时先生所说的江家先祖江迟的游侠之风是江枫眠最为憧憬的。舒朗磊落,坦荡潇洒的先祖江迟侠肝义胆,护佑一方百姓,最后在云梦泽遇到同样性子的命定之人,百姓拥立之下,夫妻二人共同建立了云梦江氏。

  藏色…江枫眠又怀念起了那个明艳耀眼,天资聪颖的女子,像极了故事里江迟的妻子,无论是他们的相遇,亦或是性子。

  江氏游侠之风,一直都是他的梦想。纵使不是藏色,也不能是虞三小姐那样的性子。

  “父亲,儿子不愿。”

  江枫眠终究不喜虞紫鸢品性为人,难得的违拗了父亲一次,并决定强硬到底。

  江老宗主不由得一愣,儿子从未违抗过自己的决定,今天怎会如此反常?自己这个儿子极重旧情,想来还是放不下吧。

  江老宗主无奈道:“枫眠,你还是好好去祠堂反省三天吧!”

  父子不欢而散。

  三日里,父亲对他不管不问,只有母亲因着心疼他,还偷偷跑来祠堂给他送吃的,顺便的,或好说,或怒骂他几句。

  在江枫眠的记忆里,母亲对他生气会当场骂出来,全然不管旁边是否有人,母亲的痛骂对他而言早已习惯,左耳进右耳出不反抗罢了。

  而父亲对他生气永远就是不理他,对他不管不顾,不知为何,父亲的冷暴力却是他最害怕的,比之母亲发泄似的痛骂还要叫他害怕伤心难过。

  三日后,江枫眠终于再次见到了父亲。

  “想通了吗?”江老宗主一上来就问道。

  “父亲要儿子想通什么?”江枫眠答道,虽然他一向很尊敬父亲,可这件事情上,他还是坚持。

  “虞家三小姐到底哪里不如藏色那丫头,竟让你如此坚持?”儿子的执拗,让江老宗主实在想不明白。

  “父亲,与藏色无关。”江枫眠忙撇开关系。

  江老宗主见儿子如此冥顽不灵,只得狠下心来换种角度来劝说,“外界皆传你也藏色互相欣赏,可有此事?”

  “是。”她对他也只是欣赏罢了,这点他本人确实是知道。

  “外界传闻藏色会成为莲花坞下一代女主人,你怎么看?”

  江枫眠脸色一变,苦涩道:“我与她只是好友罢了。”

  “那你一直坚持不娶,如此作为,外界若有流言再起,岂不是有损藏色清誉?”

  江枫眠颔首望向父亲,他确实没想这么多。

  江家的莲花坞不似别家的仙府那样紧闭大门,方圆几里之内都不允许普通人出现,大门前宽阔的码头上时常有卖莲蓬、菱角、各种面点的小贩蹲守,热闹得很。附近人家的孩童也可以吸着鼻涕偷偷溜到莲花坞的校场里,偷看热闹,即便被发现了也不会被骂,偶尔还能和世家子弟一起玩耍。

  可就是这样的环境,越发亲民,越容易有流言不胫而走,流言多误人,可江氏的立宗之本偏偏是人心,根本不可能像其他几家那样。

  江老宗主急了,他这个儿子一向性子慢,看似温雅,实则太误事,举棋不定,是上位者大忌。看着江枫眠沉思,江老宗主几乎怒吼出声,“你到底想如何?”

  问题的答案,江枫眠已经想好了,不慌不忙的答道:“父亲以为,渝州林氏小姐何如?”

  江老宗主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说起这个,儿子一向顺从,这一次,就罢了,他妥协了,遂修书一封,遣媒人携重礼前往渝州林氏求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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